目前分類:科幻 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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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有時候,我會回憶起過去。年代越老越斑駁,在記憶的長河裡,將軍的頭頂還未被白髮征服,他站起可以有山那樣高。那個世界還充滿童趣,享樂就是盪鞦韆與午後的冰淇淋。槍與炮不曾在耳邊呼嘯,遠方的戰爭依舊在遠方,淚的少,笑的多,當時,我的手摸不到櫃子上的棒棒糖。

  那一年中的一日,我永遠不會忘記,將軍用略粗的嗓聲,跟我解釋星空的含意。我仰著頭,脖子微酸,天空有半個世界那麼大,漆黑卻是是它的色彩。將軍指著金星說金星,指著土星說土星,像是在士兵點名,星星們得肅然聽令,對我來說,將軍永遠就像將軍,威嚴不動,是號令,是規矩,是榮耀,是尊嚴,而我永遠都是他的小士兵。然而那晚卻不同,也許是星光斑斕,夜色深闌,將軍的語聲沒有沙場嘶吼那樣硬,沒有作旨號令那樣大——柔些了,微些了,像那些風中明滅的星群。維納斯、朱彼特、烏納諾斯。

  最後,他的手指指在星空一處,靜然不動,指上關節紋紋,在黑夜中像座向天的屹立碑石。將軍不發聲息,滿星之下,只仰首凝望所向,似乎躁動的星子也黯然沉默。

  在食指之上,是顆淡色的星粒,平凡常尋,我可能在無數個夜底掠眼而過,卻也沒真正注意到,比起明湛如鋒的北極星、繞有奇環的木星,她太小了,也太樸實了,百萬中的一點。然而此刻,我卻神奇地忘神於世,寄神於中,兩個眼瞳投入那片黑洋裡的玻璃球裡。她的光彩,藍而飄綠,似明如滅,如火燭初燃時的青色,風中舞飛的薄紗,燃著魂,拂著魄。

  我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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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五千年了,我用年邁且近衰老的手指比出了「五」這個數字,瞪著大眼自也不敢相信。有點酸苦,有點欣喜,簡直是五感交雜。人類離開地球已經五千年了!時光如倏啊,世代興替,恆有其理。但又不禁悲從中來,低鬱默言。

 

  撫窗傷景,見那遂古的宇宙黑色如墨,悄悄均畫在身外世界,就算太空船以近光速奔馳,也逃不出它沉沉的哀怨。只有兩三點星,天外黯明,恰似被無常擺布,任它雜揉其間。每一點都是一座星系,每一座都是一個世界,在光年之處傳送過來的已是數億年的影像,或許至今大半早已滅亡。這次第的愁勝比見景遷異,看到竟是臨死之物!

 

  我瞑目而喟,諳然取了一盒雪茄,點火沉思。雪茄是火星上種植的菸草所作,味道獨佳,無重力下,那菸稍的煙漫然如聚,這景象是否神似教科書上所描寫地球上獨特氣候現象的「雲」呢?揮開陣雲,忽然一記沉重的歷史竄塞腦海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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